在冰封的黑龙江上

袁念琪

5年前的3月，我们19个来自京沪的记者到与俄罗斯一江之隔、中国较北端的北极村，报道第四届中国漠河国际冰雪汽车越野拉力赛。此时南方已柳枝爆芽，可当地仍是零下30多摄氏度。

赛道弯弯曲曲，有的地方仅距俄罗斯20米左右。车颠簸向前，背对太阳一侧的车窗玻璃，不一会就结起一层薄薄的冰霜。

第三天的赛段是从古城岛到北极村，只有我一个记者去了起点。其他人不去，是因为拍摄的画面与此前大同小异，来回费时，单程就要5个多小时。说实话，我并非特别敬业，而是被古城岛的雅克萨战场遗址所吸引。

雅克萨在江北的俄罗斯，筑城的是中国索伦部达斡尔族，1650年被沙俄强占，改名阿尔巴金，成为侵略中国边疆的据点。在中俄第一个边境条约《尼布楚条约》中，雅克萨仍归中国，直至1858年被《瑷珲条约》割让。

赛段的起点处，三级木头台阶上有块碑，4米多高1米多宽。细看是木头碑，四周钉上喷绘布，淡蓝色的花岗岩图案上印着字。正面用红色新魏碑体印着“雅克萨之战纪念碑”，背面的文字是对那场战斗的简述。漠河县委宣传部徐副部长告诉我：原碑在下游十多里处，早就没了，准备重建。

其实，有没有碑并不那么重要。只要书中记着，心头清楚。